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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吧,你要有用,曹操一開始就不會派人追我們。
”
“你知道就好,我爹最不缺的就是兒子,我也不怎麼喜歡曹家公子的身份,所以救你們。
”
曹彰正要說出自己的目的,一直都沉默的陳宮,突然站了出來。
“好了,不管曹公子有什麼用意,至少我們得救了,救命之恩自然要報,可是若要我等降曹,是萬萬不能的。
”
“誰要你們降曹了,我是要你們以後跟著我混!”
什麼玩意!
曹彰一臉不屑的掃了陳宮一眼,讀書人就是心眼多,尼瑪一句話可以腦補出這麼多東西。
“憑什麼?”陳宮、高順、張遼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最後還是陳宮開口。
曹彰也不在意,目光卻望向陳宮。
作為謀士,這個時候就是隊伍的核心骨,如果不能說服陳宮,那麼一切想法都是枉然。
“你自己說的,救命之恩,總是要報的。
”
“嘖嘖,我這人不喜歡欠彆人人情,也不喜歡彆人欠我人情,所以現在就還。
”
高順:“卑鄙!”
張遼:“無恥!”
兩個莽夫,懂個屁。
曹彰懶得理會高順、張遼鄙視的眼神,又笑嘻嘻的走到呂玲綺麵前,伸出右手。
可是呂玲綺卻紅著臉側過頭,似乎很怕看到曹彰的臉。
曹彰突然握住呂玲綺的手,將呂玲綺從地麵上拉了起來,痞笑的盯著陳宮。
“白門樓下,誰不知道我喊呂將軍嶽父,誰不知道我是呂將軍的女婿,我堂堂曹家四公子肯入贅呂家,也不算辱冇呂將軍吧。
”
話音剛落,係統的提示音就響起來。
【係統提示:宿主如果確定入贅,將獲得5點坑爹值,是否入贅。
】
臥槽!
什麼叫意外,什麼叫驚喜。
真是一時坑爹一時爽,時時坑爹時時爽。
要,為什麼不要,這麼一來就有16點坑爹值了啊!
此刻,呂玲綺臉色通紅,低著頭不發一言。
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,對於曹彰比城牆還厚的臉,高順、張遼麵麵相覷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陳宮微微一愣,突然縱聲大笑。
“好的很,呂將軍能有你這樣的乘龍快婿,想必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。
”
如今,呂布軍名存實亡。
高順、張遼雖是猛將,手中卻無一卒。
唯一有城有兵的臧霸,雖然忠心呂布,可是絕不會屈居呂玲綺之下,更不用說其他人。
然而曹彰的介入,有曹軍的威懾,又有呂家女婿的身份,必然能名正言順接管臧霸。
隻要呂家的旗幟不倒,那麼總會有翻盤的一天。
陳宮從曹彰的眼神中,彷彿看到一頭狼。
一頭餓極了,雙眼冒光,足以吞噬一切眼神的狼。
“隻是,如今前無去路,後有追兵,不知四公子有什麼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?”
與其說是問計,倒不如說是考究,陳宮也想稱一下曹彰的斤兩。
曹彰微微一笑,試問這個時代,有誰能比自己更精通三國曆史。
“要不要這麼見外,陳軍師隻管叫我子文就好,我倒是想先聽聽軍師的意見。
”
陳宮略一思索,便將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如今臧將軍救援不及,必然撤軍嚴防。
”
“曹操必然也算到這一點,派人一路追擊我們,想必也是想給臧將軍壓力,臧將軍雖然忠心,但是身後確是一城百姓,想必被招降是早晚的事。
”
“以在下愚見,我們必須先一步趕到琅琊,隻要能擊敗追兵,才能站穩腳跟。
”
曹彰不動聲色,笑道:“軍師莫非忘了,我們身後可是魏續,宋憲之流。
”
曹彰雖然冇有明說,陳宮卻秒懂。
自己現在手上冇有一兵一卒,即便去了琅琊,臧霸也不見得待見自己。
何況,即便和臧霸能合兵一處,追擊的魏續、宋憲手上也是呂布軍。
呂布軍打呂布軍,這已經不是輸贏的問題。
曹操從頭到尾都掌握著主動,不管那方損失,都傷不到曹操。
這是陽謀,無解的陽謀。
陳宮表情變得凝重。
“如之奈何?”
“那就看軍師敢不敢兵行險著了。
”
曹彰痞笑一聲,不慌不忙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。
“現在,曹操認為我們會去琅琊,魏續也認為我們會去琅琊,就連我們自己都認為應該去琅琊,但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呢?”
“不去琅琊,我們可以去哪裡?”
作為謀士,陳宮自然想過這個問題。
可是觀便四周,淮南袁術,河北袁紹都曾和呂布軍有過嫌隙,根本不可能從中得到助力。
唯有臧霸,或許顧念呂布舊日主仆情分,或可伸出援手。
曹彰見陳宮緊鎖著眉頭,一言不發,知對方現在還在思考其中利弊。
如果要說服陳宮,就需要拿出更為實質的利端。
“近日冀州傳出訊息,袁本初大破公孫瓚,如今整個河北都在袁本初手上,軍師可知道此事?”
陳宮連連點頭:“這件事天下儘知,我又豈會不知。
”
曹彰笑道:“袁本初縱橫河北,我曹家握河南之勢,軍師認為袁本初若要更進一步,下一個目標會是誰?”
“自然是你們曹家。
”陳宮說的同時,眼神中充滿了錯愕。
這小子,難道要利用袁紹去打他爹?
曹彰痞笑一聲,找了個乾淨的地麵坐了下來,將自己的計劃全盤脫出。
“我的計劃很簡單,走東郡,跨官渡,進冀州,聯琅琊,占北海,。
”
說完後,不僅僅是陳宮,就連呂玲綺、高順和張遼三人,都被這坑爹的言論給震驚了。
陳宮疑惑的看著曹彰:“四公子真打算這麼做?”
曹彰翻著白眼,反問陳宮:“你說呢?”
都到了這一步,已經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“若是這麼做了,你與曹孟德之間的父子情份,恐怕就真冇有了。
”
“戰場無父子,我都不在乎,你急個錘子。
”
“既然如此,我陳宮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。
”
“我高伯達,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。
”
“我張文遠,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。
”
陳宮目視高順,張遼二人,隨後便向曹彰跪拜在地上。
這一刻,陳宮是真的對曹彰心服口服了。
高順、張遼見狀,也紛紛向曹彰跪拜下去。
眼下曹彰不僅僅是身份擺在麵前,就連謀略,似乎都勝過陳宮,兩人心裡又燃起了希望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