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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惇攔住四人,恨鐵不成鋼道:“渾小子,你已經犯下大錯了,還不讓開,莫不是真要讓丞相砍了你腦袋。
”
“幾位叔父,小侄一片丹心,真的是為了保住父親的名聲啊,若是讓天下人知道,父親是為了女人而誅殺呂布將軍,天下何人還敢投奔爹。
”
曹彰一臉的痛心疾首。
對於夏侯惇、夏侯淵、曹洪、曹仁、和徐晃五人,曹丕甚至覺得比麵對典韋、許褚還可怕。
徐晃和典韋、許褚一樣是外將,不足為慮。
可是夏侯、曹氏一族,這說白了都是內戚,真要把這四個人惹火了,說不定真敢拿著自己腦袋去見曹操。
思想想去,隻有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。
夏侯淵明顯是火了,大喝道:“蠢貨,你元讓叔的眼睛怎麼丟的,你不知道麼,呂布軍都該死,你趕緊給我讓開。
”
曹彰一臉苦逼,不由得將目光放在曹仁身上。
能被後世奉為天人之將,曹彰對於曹仁還是很佩服的,而且曹操對曹仁也極為看重。
“子孝叔,他們一群武夫,聽不懂也就算了,你可是文采風流,武定乾坤的人,難道你都不能理解我?”
“額,你個渾小子,趕緊去找你爹道歉,我等自會為你周旋,可彆將事情鬨僵了,到時候你爹下不來台,就算我們一起求情,也不見得管用。
”
曹彰義正言辭道:“自古以來,降者不殺,更何況是朝廷親封的大將軍,若真在這裡殺了,豈不是讓天下人覺得父親冇有容人之量,到時候誰還敢投奔父親。
”
迎天子以令諸侯,朝廷的大權,早就在曹操手裡,可偏偏呂布的官職還在。
曹彰抓住這一定,已經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上,說的曹仁啞口無言。
夏侯惇明顯有些不耐,長槍一指,冷聲道:“夠了,少胡攪蠻纏,賢侄若是在不讓,可彆怪我無情了。
”
畢竟有著幾千年的文化差異,雖然說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但也要建立在實力基礎上,如果冇有實力,無異於對牛彈琴。
道理說不通,那就隻能一戰了。
曹彰一個頭兩個大,正考慮怎麼樣能帶著人突出重圍,周圍的曹家軍陣型已經有些淩亂了。
“忽傷吾主,雁門張文遠在此。
”
一聲暴喝,隻見張遼騎著一匹白馬,如同神兵天降,一路絞殺而來,周圍的曹家軍碰著即死,無一例外。
隨著張遼的突擊,另一邊的高順逼格就更高了,不知怎麼就將十來匹馬聚在一起,瘋狂的往曹軍中衝撞。
曹軍陣型大亂,高順也騎著一匹馬衝了進來,朝著呂布疾馳而去。
患難見真情,這麼多一流名將願意為呂布賣命,誰敢說他人緣不行的。
在看自己,爹和叔伯們都給得罪了,人家都衝著呂布去,誰又會記得自己。
誰來救救我,我他媽的不會騎馬啊!
曹軍雖然都不敢打自己,可是被圍著早晚都會被抓回去,後果不敢想象。
此時此刻,曹彰內心深處已經是淚流滿麵。
就在這時,呂玲綺騎著一匹黑色的馬,低著頭,鄙視的看了一眼曹彰,隨後又傲嬌的將頭側了回去。
“還不找匹馬一起走,難不成真想被你爹抓回去。
”
“我,不會!”
“嗯?咦,你不會騎馬?”
“嗯!”
“這麼大人了,馬都不會騎,難怪曹賊看不上你,上來吧。
”
看著呂玲綺那淡淡的笑容,還有伸出的小手,曹彰心裡五味雜陳。
嘲諷?
這女人,絕逼是故意的。
眼下形勢危機,這筆賬隻能放在以後了。
曹彰不及細想,抓著呂玲綺的手,跳在馬背上,雙手緊緊的抱住對方的小蠻腰。
呂玲綺臉色一紅,皺起眉頭。
“你乾什麼?”
“第一次,有點緊張。
”
“哼,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
”
我說什麼了嗎?
就在曹彰一臉懵逼的同時,呂玲綺胯下的馬兒已經奔跑起來。
一杆長槍在手,兩側的曹軍紛紛後退,就連夏侯惇幾人也都假裝冇看見一樣,跑去找張遼、高順、陳宮三人的麻煩。
不是呂玲綺這個女人夠狠,隻是曹彰在她馬上,投鼠忌器而已。
父子兩的矛盾,自古以來都有,他們是死是活可以,可作為外人誰敢去摻和。
“主公,上馬!”
另一邊,高順一聲暴喝,呂布聞言回頭,就看見一匹馬兒在自己身後,不由得長槍一掃,將典韋、許褚兩人拉開距離,回身抱起貂蟬,跳上馬背。
“哈哈哈,天下間,誰能與我呂布一戰。
”
上了馬,呂布更是如虎添翼,一杆長槍如入無人之境,使得又快又急。
典韋、許褚抵擋不住,連連敗退。
夏侯惇見狀,連忙招呼眾人:“呂布英雄無敵,典韋、許褚恐難以支撐,我等先去助戰。
”
“好!”
夏侯淵、曹洪、曹仁、和徐晃四人也不含糊,應聲後便跟著夏侯惇一起,支援典韋、許褚二人。
“哈,來得好!”
呂布臨危不懼,槍出如龍,乾坤撼動,一嘯破蒼穹!
一夫當關,萬夫莫敵,殺紅眼的呂布以一抵七,竟絲毫不落下風。
白門樓上,劉備已經坐不住了。
剛纔與曹操那番話,已經將呂布得罪個乾淨,所以決不能讓呂布逃走。
“呂布驍勇,可敵萬人,雲長,翼德,你們也去助戰,若是走了呂布,禍患無窮。
”
“是!”
關羽、張飛領了軍令,下樓便直奔呂布而去。
“三姓家奴休要張狂,燕人張翼德在此!”
隨著張飛一聲怒喝,呂布往前掃了一眼,隻見關羽和張飛騎著馬衝過來。
呂布瞬間變臉,表情十分嚴肅,一邊力戰夏侯惇七人,一邊為高順打通一條路口。
“伯達,我若不在,你便是軍中軍銜最高的人,我將小女托付給你,務必帶她闖出重圍。
”
高順看出了呂布的心思,搖頭勸道:“主公,不若我與文遠斷後,隻要你還在,日後必能為我和文遠報仇。
”
“就你們能擋得住誰?哼,還不快走。
”
“主公。
”
“走啊,這是軍令,我呂奉先最後一道軍令,違者必斬!”
“主公保重!”
看著呂布決絕的眼神,高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愴,當下把心一橫,拍馬奪路而出。-